第一根烟
请您寻出马路摊上10块买的zipoo,点上一根香烟,听我说一支解放前中国的故事。您这一根香烟抽完了,我的故事也该完了。
在故事的开端,我,一个极普通的A市孩子,出生,长大,入学。
老师问我:“小朋友你长大了想作什么啊?”
我说:“我想当影评人”
老师说:“你个傻屄,写个二流影评的酸文赚个屁钱,跟我讲一次,我要当官!”
我看老师挺激动,甭跟他制气了,我说:“我要当官。”
后来,我果真就在B市当了官,我心想当时大喊我要当比尔·盖茨的女婿的话,如今估计也成了,算了,反正我也当上官了。B市可是好地方,在这里当官比当女婿活的滋润多了。
因为B市有条法律:“受贿不犯罪。”
这法太好了,人性化,以不犯罪为基本点,收钱、拿东西,两手都要抓,两手都要硬。
我当了几年官,心想挺美,要是那么呆下去,还不比当女婿还好,我就想金山银山都往家里搬,家放不下啊,干脆买个新家。我在海边买了个1万平米的别墅,住,我请个英国管家,倍儿绅士那种,甭管有事没事就来一句
“你被逮捕了!”
我醒了,两个小警察把我从家里带走了,审讯室里一个问我:“知道犯什么事了吗?”
我说,“我是良民,奉公守法好市民啊。”
“受贿怎么回事?”
“不是不犯法吗?”
“看清楚了,是受贿算犯罪,但受贿款用于公务可从宽处罚。”
我说:“怎么才算用于公务呢?”
警察说:“我们就是办公务。”
我说“那我明白了,钱什么的都归你们吧。”
后来他们把我放了,我不懂法,我错了,我决定不当官了。
我到了C市,开了家酒店。
C市还是比较好的,C市规定酒店必须销售避孕套,我说“好啊。”
就这样我干了半年,结果出事了。
那天来了个胖子,进去跟我的小姐玩了,过了一阵儿,小姐从屋里哭着出来了,我问“怎么了?”
“刚才进去那人,他说不要戴套,我说不行,我们这里是合法经营,必须戴套。”
“嗯,你接着说”
“他说就不带,我说那好吧,可是要加钱,这事让同行知道我们还怎么干啊”
“嗯,你做的对”
“接着那人就跟我闹了……”这时那个胖子出来了,手里拿了个红本,“你们这不按章办事,商业性性行为不使用避孕套,这对于商业性性行为从业者,商业性行行为消费者,和没有进行过商业性性行为的未来的商业性性行为圈内人,都有商业性性行为的潜在危险,不利于商业性性行为的有利可持续发展,我代表商业性性行为从业者的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,代表商业性性行为的前进方向,代表广大商业性行为从业者的根本利益,根据规定取消你的营业执照”
后来我的买卖就黄了,我永远都记得,红本上写,“便衣商业性性行为监督员”。
在各个大城市之间游荡,我到了D市,官也当不了了,买卖也不能做了,我决定混黑社会,我开了个赌场。正好D市出了个规定“百元内彩头不算赌”,我拍手叫好,第二天,我的赌场就人山人海,大家都拿着99块面值的筹码大呼爽快。各个以小赌为荣,以大赌为耻。
我的生意越做越大,我想扩展我的生意到全市,结果这事让几个对手知道了,他们想法治我。
那天来了一个人,我一看,吓我一跳,赌神高进!我马上把他请到上座,一会儿又来了一个拉斯维加斯赌王,要跟高进对决,我说好啊,我们赌场来了大客人了,我跟高进说我们这依法守法,不能超过一百块筹码,高进急了,“没1亿不开局!”
话音刚落,一帮条子冲进来,把我们逮捕了,高进给了他们5百万走了,后来说是中彩票得的,我不清楚,我在里面关了15天出来了。
我再也不想干了,黑白两道都混不下去了。我逃到了E市,拿所有的积蓄买了影碟,天天在家看盘,写影评。
今天我刚看完盘,就听一声巨响,什么爆炸了?!
我开窗看外面,我一看,是警察局跟市政府。人们都出来看热闹,我跟着看了会儿,突然一个胖子喊,没警察了,随便拿啊,我看到人群蜂拥向银行的方向
这时,突然下雨了,
E市很多年没下雨了,我点了一根香烟,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火球跟淅沥沥的雨。
我当时是不是应该说我想当影评人?